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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万钧自然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严厉语气不但没有打消那些人的心思，反而还激励了他们。
在和那些学子们分开后，他直接来到一处地牢之中。
此时那名老汉正被关押在这里。
“啪……”
一声鞭子抽打在人身上的清脆声传来。
接着侍卫的声音也跟着传来。
“说，究竟是谁派你暗杀那些学子的，只要你说了，这皮肉之苦你便不用再受。”
“呵呵……不用费劲了，我是不会说的。”
老汉笑了一下，然后声音沙哑的回了一句。
正巧，萧万钧走了进来。
“哦？”
萧万钧玩味的看了一眼被绑着的老汉。
“你确定接下来的酷刑你能坚持的下去？”
老汉艰难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萧万钧，然后惨笑道。
“反正我已经是风烛残年，你们要么把我折磨死，要么现在就杀了我，你们选一个吧！”
老汉反客为主，竟让萧万钧选择了起来。
听到这话，萧万钧脸上的玩味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
如这老汉所说，他已是风烛残年，根本受不了多少刑具便可能一命呜呼。
而这个人他还不能现在就让他死。
无奈，萧万钧只能转头看向旁边的侍卫道。
“抓他的时候可有什么可疑人物出没？”
“没有发现，不过这老头虽然年纪很大了，但身手出奇的好，我们几人合力才堪堪将他拿下，属下怀疑他曾当过兵。”
“老兵？”
萧万钧不由眯起眼睛，然后接着问道。
“可有证据？”
“回大人，属下曾在边境当过边防兵，此人的身手有着边防搏击术的影子，所以我才怀疑他可能当过兵。”
“没想到你竟然是从边境来的？”
萧万钧顿时来了兴趣，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去前线上战场，只可惜作为家中唯一男子，萧正峰根本不让他去。
“是，属下因为曾斩杀过一名突厥将领，这才有幸被调来京城，为大人效力。”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战功？”
萧万钧惊讶不已，接着又道。
“等哪天有空一定要与我好好说说你斩杀突厥将领的事情。”
“能与大人畅聊是属下的荣幸，只是这老头现在该如何处置，继续上刑吗？”
“不用了，既然知道了他大概可能来自边境，那便有迹可查，此事我去上报给陛下，你们看好他即可。”
“是！”
很快，萧万钧来到养心殿。
此时，养心殿内宁凡正在和诗音聊着天。
“陛下既然有要事商量，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诗音很是知趣，对着宁凡微微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宁凡略微可惜的看了一眼诗音的背影，感情刚有所进展，又被打断了。
不过他也不可能去怪罪萧万钧，虽然心里有点不开心，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
“如何了，可是询问到了？”
“回陛下，询问到了，当时李洪和丞相和解完全就是被逼无奈，而他的那些学生不仅详细说出了当时的场景，甚至还愿意出面作证。”
听到这个，宁凡原本那点不开心的心情顿时畅快了起来，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好！”
接着他冷冷道。
“这下朕倒要看看那魏忠有什么办法能救下自己的宝贝儿子，魏攸能的命朕要了，朕说的，佛祖也留不住！”
说实话，之前和魏忠斗，他虽然都赢了，让魏忠咽下一肚子气没处发泄，但都比不上这一次让他开心。
只要杀了魏攸能，魏忠就不可能再像现在这样沉得住气了，露出什么大破绽也说不定。
这才是宁凡想要的。
不过现在才迈出第一步……不，只能算得上是半步，毕竟连人都没杀呢，可不是太过于高兴的时候。
这时，宁凡这才发现欲言又止的萧万钧。
“怎么，你这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禀报？”
“没错，陛下料事如神！”
萧万钧先是恭维了一句宁凡，然后这才接着道。
“早上您不是让我保护好那些学子，以防魏忠狗急跳墙吗，没想到还真有人去要暗杀那些学子，给他们下毒。”
“好在臣有陛下的提醒，安排人保护那些学子，这才得以让他们幸免，甚至抓住了那个杀手。”
“什么？”
宁凡不由一怔。
原本他只是随口一说，赌一下而已。
毕竟人手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动手，不然一旦留下哪怕一丝一毫的证据，都足以致命。
可谁能想到，魏忠那个老狐狸老糊涂了。
竟然真的有意外惊喜。
随后宁凡回过神来，虽然知道可能问不出来什么，但他还是下意识的询问道。
“那杀手可供出魏忠？”
“回陛下，那人已是风烛残年的年纪，我们不敢过多用刑。”
就在宁凡脸上刚闪现出意思失望之色，萧万钧继续道。
“不过我们可能找到那老者的身份，我身边有个侍卫曾是边防军，他看出了那老者使用的招式中有边防搏击术的影子。”
“边防军？”
宁凡心中顿时一喜。
如果能查出老者的身份的话，那么按照这个线索追查下去，说不定还真能追查道魏忠的身上。
虽然希望可能很是渺茫，但总归要试上一试。
而且边防军能调到京城之中，哪怕不在京城任职，只是退伍之后定居在京城，那也是少之又少。
要么你立下过很多军功，要么你就是背后有人。
总之边防军想来京城那是难如登天。
这也是为什么萧万钧在听到自己身边那个侍卫曾经是边防军后那么感兴趣的原因。
除了他本身一直想去边境之外，最重要的还是那人能靠着自身调到京城，那必定不是泛泛之辈。
当然，就算他在边防军再怎么样，来到京城他只能当一个小马楼而已。
宁凡自然也明白这一点。
边防军能够调到京城的屈指可数，只要用心去查就一定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没有任何犹豫，宁凡直接对这李小宝道。
“大伴，速速写一封密信给郭大将军，让他查一下这几年……不，这几十年调到京城任职的边防军，哪怕退伍来到京城定居的也要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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