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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87章 温公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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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洋,这片蔚蓝的奇迹,蕴藏着世间无比丰富的宝藏。

    然而在当前的时代背景下,对它的开发利用却显得力不从心,效率低下得令人扼腕。

    就拿海鱼资源来说,渔民们辛勤劳作,捕获的鱼儿虽多。

    但受限于缺乏先进的保鲜技术,尤其是在酷热的夏季,鱼货往往在短短一两天内就腐败变质。

    既无法在市场上交易,也无法作为食物消费。

    渔民们就像守着金山却只能空手而归,贫困依旧。

    与此同时,在内陆地区,新鲜的鱼类却成了稀罕物。

    价格昂贵,与沿海地带的情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面对这一现状,温越灵光一闪。

    回想起在现代所接触的鱼干制作知识,提出了一种创新的制干鱼方法。

    这种方法是先将新鲜的鱼清理干净,去除内脏和鱼鳞。

    然后用大锅煮至软烂,最后在阳光下晾晒至干。

    这样处理过的鱼干,即便在炎热的夏季,也能至少保存一到两个月。

    这种处理方式,类似于现代的罐头食品的保存方法,大大延长了鱼干的保鲜期。

    这一创新方案一经提出。

    立刻在沿海地区引起了轰动。

    要知道,在那个时代,沿海地区的鱼干生产多是将捕捞上来的鲜鱼直接在渔船上晒干。

    缺乏大规模的晒鱼场地,而且这样的鱼干在夏天保存时间有限,还存在色泽差、易生虫等问题。

    要想长时间保存鱼干,必须使用大量的盐。

    而在这个时代,盐资源极为珍贵,贫困的渔民们哪舍得大量使用?

    即便有富商豪贾拥有足够的财力,但盐腌鱼干的做法,意味着普通百姓在品尝鱼肉的同时,也相当于消费了食盐。

    这无疑与朝廷的盐政制度产生了矛盾,触动了背后庞大利益集团的奶酪。

    稍有不慎,便会陷入无妄之灾,连死因都摸不着头脑。

    因此,数千年过去,渔民们虽身处资源宝库,却依旧贫困。

    海洋的丰富馈赠并未得到有效开发和利用。

    温越的制干鱼之法看似简单,却如一把钥匙,能开启内陆水产品市场的大门。

    让成千上万的渔民找到谋生之道,实现财富增长。

    更能在灾荒年间,沿海百姓得以用鱼肉替代树皮草根,保命活人。

    尽管此刻许多人还未能洞悉其深远的历史意义,但商人们对于利益的嗅觉异常敏锐。

    温越的初衷仅仅是为了满足青牙军的肉食需求。

    而精明的商人们却迅速捕捉到其中蕴含的巨大商机。

    在大明朝的疆域内,养殖猪羊鸡鸭牛等陆生动物颇为不易。

    但海鱼资源却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尽管有鱼季之分,但海洋中丰富的鱼类资源显然不会枯竭。

    想象一下,每年制作出的庞大鱼干量,其中的利润空间有多大?

    光是北方这一片,数十万明军所需的鱼干数量就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很快,随军的振兴商行会长郑伦境携同众多东路商贾拜见温越,表达了愿意与平虏伯合作的意愿。

    计划除了供应青牙军所需的鱼干,还打算将这种鱼干销往大明各地市场。

    他们已经为鱼干起好了名字——“温公鱼”。

    这一命名既包含了郑伦境等人对温越的奉承之意,也透露了青牙军情报局在背后推动的影响力。

    不仅是商人们,就连都督洪承畴、监军王恩宠、监军张霖若等朝廷要员,以及各路总兵,乃至齐聚杏山、松山的众多商贾,也都为之震动,心中波澜起伏。

    此次战役,除了官府组织的物资运输,还有大批大明的商贾为大军提供粮草补给。

    诸地商人、如晋商、京商、浙商、徽商齐齐上阵,各展所长。

    洪承畴等高层官员看到了鱼干替代部分粮食的深远意义。

    当前大明前线的粮草供应紧张,让士兵食用大量鱼干,不仅能丰富肉食来源,还能大幅节省粮草消耗。

    与千里运粮相比,就地捕鱼制干鱼,成本低廉许多。

    以往困扰渔民的鲜鱼保存难题,如今有了温越的妙策,自是不能再错过。

    商人们则对其中的利润垂涎欲滴。

    若温越只是一名无足轻重的小卒,他们或许会毫不犹豫地模仿甚至窃取此法。

    但此刻,他们却不敢轻举妄动。

    平虏伯的威名响彻天下,一旦惹怒了他,让商贾们在途中遭遇建虏或是蒙古鞑子,谁又能保证自身安全?

    尽管他们背景深厚,与洪承畴、王恩宠等要员关系密切。

    但未必他们的后台愿意为了他们与温越翻脸。

    因此,与温越合作分成,成为了他们唯一的选择。

    而各总兵背后,则是一张错综复杂的商贾网络。

    他们是辖内诸多商贾的保护伞或合作伙伴,境内众多产业中都有他们的份子。

    边疆军队与境外势力的暗中勾结,实非新鲜事。

    远在满洲势力崛起之前,蒙古的强盛就已催生出边关将领的地下交易。

    各类禁售商品的走私成为敛财捷径。

    当然,将军们不会亲自下场,他们幕后操控,与大小商贾合作,共同分羹。

    这些边防总兵,自然要维护那些与他们利益捆绑的商贾,同时也为自己谋取财富。

    一时间,请求会晤温越的拜访者络绎不绝。

    温越未曾料到,自己的一时灵感竟引发如此轩然大波。

    最终,他委派辎重营的孙截散与各方商谈,达成一系列合作协议。

    共同创立了一家规模宏大的渔业公司。

    参与其中的不仅有温越本人,都督洪承畴、监军张霖若、王恩宠,以及众位总兵,还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大商人。

    协议中特别规定,所有加工的鱼干将冠以“温公鱼”之名。

    并统一使用青牙标识,这一提议得到了一致认可。

    青牙品牌如今声名远播,其商品被视为优质精品的象征。

    许多青牙堡的产品,甚至已流入外地市场,成为许多有钱人的追捧之物,更不必说那些精良的兵器了。

    贴上青牙的标签,商品仿佛瞬间提升了档次,更受消费者信任。

    这与后世某些商品,明明国内生产却标榜合资,或冒充进口,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这是好事,温越对此乐见其成。

    鱼干商行的成立,如一阵春风,让周边渔民和武龙水师瞬间炙手可热。

    他们纷纷投身于捕捞的热潮中。

    武龙水师,这个曾是孙承宗麾下师的统称。

    不过,在宁远大战中遭受重创。

    虽有重建,却已难复当年盛况。

    如今,除了承担后勤补给,水师将士们也找到了新的使命——海捕,为部队和商行带来了新的活力。

    渔民、擅长水性的军户以及运粮的民夫,都被这股热潮所吸引,纷纷下海。

    一时间,辽东周边这片海面,千帆竞发,呈现出一片繁忙景象。

    正值渔季,短短几天,各类海鱼便被大量捕获。

    作坊里,大锅鼎立,鱼儿经过去鳞去内脏后被煮至软烂。

    然后在石板上晾晒,再用石磙碾压,一排排鱼干渐渐成型。

    当然,这只是最基础的鱼干制作。

    青牙军的鱼肉罐头则更加讲究,鱼肉切块煮熟后,加入酱油、砂糖、蚝油等调料。

    有时还会加入蔬菜以补充营养,密封保存后,不仅味道鲜美,还能长时间储存。

    这种鱼肉罐头主要在振兴商行位于松山堡的新作坊生产,除了满足青牙军的需求,还供应给各军的军官。

    甚至销往大明各处,成为富户们的美味佳肴。

    鱼肉罐头的生产刺激了陶瓷业的繁荣,因为需要大量的陶瓷罐。

    也因鱼干需求量巨大,各个环节都需要大量人力。

    因此,除了渔民,许多军户和运粮民夫也找到了新的工作机会。

    时下的百姓,智慧如珠。

    他们更倾向于实物——粮食,而非金银。

    但在支付工钱时,哪怕是用鱼干,也总能被接受。

    温公鱼,这三个字,在军民心中迅速升格,俨然成为继粮食之后的另一生存倚仗。

    对军民而言,只要能有肉吃,他们便心满意足,不会有过分的奢求。

    ……

    温越,带着他的护卫队,以及祖柏、种才限、钟阳眺等青牙军的将领,自马娘宫出发,一路东行,目标直指南海岸。

    海浪翻滚,空气中夹杂着浓郁的海腥味。

    黄土岭驻扎的祖大寿、王抚以及青牙军数万兵马,营帐连绵至小凌河畔,形成一道坚实的防线。

    清军铁骑的渗透被有效阻隔。

    因此,从马娘宫东南延伸至海边,商贾的晒鱼场和加工场密集分布,人头攒动,各种劳作声此起彼伏。

    码头上,船只络绎不绝,卸下堆积如山的海货,繁忙的景象令人目不暇接。

    也许是因为频繁接触大海,那种面对浩瀚的敬畏与渺小感已有所消减。

    但眼前的繁忙景象,仍旧令他们心生感慨。

    种才限望着温越,眼神中满是崇拜:“大将军赠鱼干之技,仅此一项,便救活了无数百姓啊。”

    众人闻言皆笑。

    温越也是笑了笑。

    他望向大海,心胸开阔,心中不禁感慨万分。

    “别的不说,我温越自入大明,最引以为傲的,莫过于活了众多百姓的生计。”

    ……

    这几日,温越深入勘查了小凌河周边的地形,已然胸有成竹。

    返回青牙军主营的途中,络绎不绝的补给车队映入眼帘。

    尤其是运载饮用水的马车,频繁往返。

    对于远征的军队而言,除粮草之外,饮水供应是另一大挑战。

    通常情况下,一名士兵日需水量至少十升,战马则需三十升。

    极端环境下虽可减半,但势必影响军势。

    面对数以万计的军队,日用水量堪称天文数字。

    幸运的是,黄土岭的驻扎地位处小凌河东南不远。

    南面地势开阔,河流密集。

    此地曾是松山附近屯田密集区,供应大军饮水不在话下。

    如今的黄土岭,犹如平地起高楼,放眼望去,明军营寨密布。

    温越的青牙军、祖大寿军、王抚军,以及付崇英的京营部队与李鸣负军,再加上曹变蛟和左显光的部队驻扎在西南松山岭。

    近十万大军在这片山岭和平原间驻扎。

    满眼皆是连绵的营寨与旌旗,箭楼和望杆楼星罗棋布。

    如此庞大的军队和马匹所需粮草,对补给来说,无疑是一项艰巨任务。

    而朝廷也有兵部侍郎在天津诸地督运粮草。

    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都使出了浑身解数。

    之前,由于粮草补给捉襟见肘,驻守辽东的明军,往往每五至十天才能领一次粮,且每次仅数百石。

    显然,这点补给远远不够。

    在油水匮乏的年代,正值壮年的士兵食量惊人。

    日消耗一升米,即约两斤,实属常态。

    这些米一旦做成米饭,重量至少翻倍,然而有些士兵甚至一顿就能吃完。

    马匹的草料需求更甚。

    以一万人大军为例,按三七比例分配,人马一日至少需粮草二百石。

    青牙军因肉食丰富,士兵食量有所减少,一人半升米足矣。

    不过但马匹数量的增加,使得整体粮草需求依旧庞大。

    此次北上征战,温越麾下马骡逾万匹,单日草料就需三百余石。

    加上人马,日需粮草就要快四百多石。

    围绕粮草供应这个问题,各军各总兵各将官之间暗流涌动,争斗不断。

    远征所需大量粮草,虽有自备,温越却尽量依赖朝廷进行补给。

    除非万不得已,才动用自家辎重营的储备。

    这是青牙军一贯行为。

    碍于青牙军的威名与温越的凶名,朝廷户部诸官员都不敢怠慢。

    加之都督洪承畴、监军张霖若、监军王恩宠等人的密切关注。

    就怕青牙军这支强军因补给不足引发不可控事态。

    因此,青牙军的粮草供应被赋予了优先级。

    即便如此,每次辎重营领来的粮草仍难以满足青牙军需求。

    每五天所需二千石,却只能领到一千五百石。

    甚至有时候只有一千石,仅仅领到大军需求的七成粮草。

    更有甚时,因为后勤不足,粮草紧缺,仅能领到一半粮草。

    这背后,是前线补给的严峻与官员间的微妙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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