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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6章 认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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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得门来,只见大厅上桌椅摆设,档次极高。

    日常所用器具,或以金银珠宝玉石作成,价值昂贵;或雕刻镶嵌书画,作工精巧。置玉井金罐,以金五色为绳。

    常会宗室,陈诸宝器,金瓶银瓶百余口,殴檠盘盒称是。自余酒器,有水晶钵、玛瑙杯、玻璃碗、赤玉卮数枚,作工精巧。

    王黔这才知晓不是普通人家,便在厅堂台阶下站立。

    一个老妈子模样的仆人,带王黔至一个房间,拿来一套干净衣裳,叫其把湿衣裳换了。

    然后,至厅上,见那老女人早已在此等候,手里却也拿了一颗夜明珠,与王黔的那颗相比较,竟然一模一样。

    那老女人问:“你母亲是不是叫苗颖?”

    王黔点头。

    老女人闻言,流下了眼泪,说:“大侄子,快坐下,我叫苗兰,是你失散多年的姨妈。”

    王黔没有回过神来,一时间茫然在望着。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跪下,拜见,王黔泪如雨下。

    苗兰扶起,叫其坐在旁边,说:“自从你外公苗俊被害死以后,我与你母亲就失去了联系。后来,我派人去找,也没有找到,不想在这里碰见你。”

    王黔闻言,感慨万千,把前前后后包括丢银子的事都如实述说。

    苗兰说:“百对手镯,这不难,我这里就有,你就带回去,当成我送你的礼物。”

    王黔喜出望外,又跪拜。

    苗兰安慰:“至于你丢的银子,等会你姨父回家,让他想办法,将其找回。”

    两人又说了别的闲话。正说间,门卫通报:“老爷回来啦!”

    只见一个人,衣着光鲜,浓眉阔嘴,深眼高鼻,从大门外面走了进来。

    王黔暗自诧异:“这不是陶公吗?”

    原来陶公,就是蒋锐,起名陶公,其实就是沾古代“陶朱公”之名。

    凭借鉴宝,发了财。单凭马骉低价卖给他的玉石弥勒佛,就是无价之宝。如今与西羚国王打得火热。

    王黔见过姨父蒋锐,又跪拜。蒋锐扶起,苗兰把王黔遭遇说了。蒋锐忙让人至知府衙门通报,让其捉拿盗贼。

    苗兰留王黔,住了几日。王黔说要尽快回去交差。正欲回去时,盗贼被拿住了,果然是朱山,伙同黎利,成了当地惯犯,专对外地人下手。

    原来,那日在酒里下了药,把王黔灌醉酒,然后偷了银子。

    幸好银子还没来得及花,所有都被追了回来。王黔欢天喜地。

    苗兰派人护送,带上百对夜明珠,顺利地回到了葛州。暂且不提。

    又说王堖拿了五十两银子,若说要买一百对夜明珠,显然是远远不够的。差起一大截,怎么办?

    王堖不亏是商人王翽的儿子,天生具有经商头脑,想到了以五十两银子作为本钱做生意,以银子生银子的办法。

    王堖离开了家,一路上反复思考:“做啥生意呢?”闻得山城贩丝绸,颇有利润,何不去试一试?打定主意,往山城而来。

    行至五日,便到了。

    山城处于长江与嘉陵江交汇地带,是南来北往货物交易集散之地。

    只见水陆码头,熙熙攘攘,阛阓万计,店铺逾千,会馆林立。百货山集,无所不备。廛肆居民,十万有奇。商贾云集,坐商持衡,行商糜至,赶集者众,往来络绎不绝。

    每年丝绸交易不下数百万金。多以牙行为中心进行。乡人抱丝,交错道路,丝行派人,四处招揽,叫接丝。

    绸一旦织成,就有接收者,出售给绸行。每匹抽用银若干,从中赚取差价。市间另设绸庄,每日上午,行家齐赴庄收绸,叫出庄。

    绸行都有至少一名能分辨丝绸质量优劣的行家,叫看庄。有的绸丝头露在外面,绸行叫人修剪毛头,叫修绸。

    丝绸行收买乡人的丝绸,并进行加工整理,然后卖给各地客商。这些客商挟带重资,按期前来购买,贩运至国内外,衣被四海。

    话说王堖寻至丝绸行,问着一个经纪人,叫钱贵。贩丝绸人甚多,排队等候。钱贵都是先来后到,依次打发。

    王堖心想:“若慢慢挨个排队,可不耽误时辰,又花费食宿费用。”心生一计,瞅个空挡,请钱贵喝酒吃饭。

    酒过三巡,王堖央求道:“我是小商贩,本钱短少,等不起,望钱掌柜看在我可怜的份上,设法先卖给我。以后等赚到了银子,再来向您感谢,如何?”

    钱贵喜好杯中之物,喝了人家的酒则心软,便一口应承下来,问:“想要买多少?”王堖说:“我口袋里,只有35两银子,就紧着这个量卖给我。”

    当晚,钱贵就在丝绸行,包成几大包裹。又担心其他客商知晓,嗔怪下来不好收场,便寄放在邻家店里。次日,起了一个五更天,让王堖赶紧带走。

    王堖给钱贵交了银子,遂雇了几个山城“棒棒客”,挑至码头。心想:“桐州离此较远,肯定卖得起价。”遂装船,顺长江,至桐州。

    “棒棒客”即人力挑夫,当地人对其俗称。

    他们爬坡上坎,肩扛着长竹棒,棒上系着两根绳子,沿街游荡揽活。大多数来自农村,是外来的,则称“客”。

    整个山城,依山而建,出门就爬坡,下船即上坎,搬运东西成为难题,“棒棒客”则应运而生。

    于是,当地人习惯了这样一种生活方式,大到买家具、电器,小到买几斤肉,如果不想自己动手,叫一声‘棒棒客’,即有人应声而到。

    话说王堖,时来运转,该来发财。

    舟逆水而行,速度甚慢。行了十日,才至桐州城内。

    只见市场,似长方形,周围设有墙垣。四面设肆,供商贾出货物之用。

    四边各设一门,供交易者出入。市场上,货物排列整齐,车马拥塞,人流如注,商贾联福,隐隐展展,冠带交错。

    当时,桐州市场上,正缺乏丝绸。那些大户人家,用之做衣裳被套等,急需大量丝绸,却无此货。

    见有丝绸到了,犹如见到宝贝一般。不到三五日,丝绸被抢购一空。购者都是用的成色上好的现银,并无一丝一毫赊账。除去路途食宿、船费、人工费等费用,净赚一个对半有余。

    暗自兴奋,不觉热泪盈眶。然而要想买百对玉镯,这些银子显然还不够。

    王堖心想:“桐州粮价便宜,何不卖些拉到踵州去买?”以五十两银子,购三百担籼米,雇了四辆马车,运至踵州。

    行了七日,才入踵州城门。只见人头攒动,声音嘈杂,甚嚣尘上。有说书、唱戏、卖药、卖卦、卖剪纸、喝寿衣的,热闹非凡。市肆稠密,百货俱集。

    市集上,三分之二之粮食,都是“窜条子”运来的,像王堖以马车拉来大量的极少。所谓“窜条子”,就是倒运粮食的小贩子。

    这些人,本小利薄,赶着毛驴,驮上两三条口袋,用来装粮,每一袋叫一条。把粮食买来,装进口袋,又卖给别人,倒进他人口袋。

    时值七月中旬,在踵州,有一个月左右,不曾下过雨。干旱相当严重,有的稻田开了裂,稻苗旱坏了,以至于米价腾涌。

    王堖这四车籼米,每担长了五钱,除去车费、人工费、食宿费等其他费用,净赚了一百三十两银子。欣喜若狂,乐而忘忧。

    正欲返回,心想:“既来此,何不去问丝绸单价?”返身至踵州丝绸市场,细细盘问时,其价比桐州反而更高些。

    为何?距离山城丝绸集散地,桐州远些,踵州近点。那些贩运丝绸的商贩,都以为踵州路近价贱一些,俱往远处出售去了,以至于踵州集市上,时常短缺丝绸。

    常言道:“货无大小,缺者便贵。”故此踵州丝绸比桐州更贵些。

    王堖得此消息,喜不自胜,星夜赶往山城,仍然找到钱贵。买了一些酒,送与他。那钱贵得了小便宜,笑逐颜开,一如前番,悄悄先卖与王堖转身。

    从山城一百两银买丝绸,王堖至踵州买,不消二三日,丝绸全都卖完了,净赚一百五十两。因为一时心急,只是少了从踵州买货,至山城来卖的利润。

    打听到买卖纸张,踵州价贱,山城价贵。又从踵州买纸,至山城来卖;然后从山城买丝绸,又至桐州卖。凡贩卖的货物,均得厚利。

    如此往复三五次,王堖得银千两有余。买百对玉镯绰绰有余。遂在山城买下而归。因其来回路途耽搁,王堖比王黔迟了好些天。最终,王黔胜出,取得继承人之资格。

    这让王堖怀恨在心,胆边起了一丝杀意,暂且不表。

    且说甄龙守卫煤矿获胜,设宴招待各掌柜伙计家丁,大摆酒席百余桌,三日三夜,流水而吃喝。又叫人,往葛州,探消息。

    不几日,探子回报,细说王翽近况。众皆劝甄龙趁此时机,兼并王氏商团。

    甄龙成竹在胸地说:“现在为时尚早。我预计,王翽两个儿子,为争继承人之位,可能相互残杀。等两人相斗之后,我再去不迟。这叫坐山观虎斗。”

    正在商议间,忽巴堒有信到。

    信言:“周睿在踵州银城建了一座造纸厂,急需原材料松木,叫庹涛留守。带人欲前来华银山,抢占那块林业荒地。请甄爷引众,回来御之。”

    甄龙阅信,变貌失色,遂留甄安守煤洞,虚张声势。甄龙自己引大部人马,往踵州华银山,来迎周睿。

    原来,朝廷招募商人出资,开垦开荒,入山伐树,砍伐后再种树。

    原则上是,先来先得,谁种谁得,如割漆、伐木、采橡皮木耳等,听商自便,但需交纳税费。

    自此,商家纷纷至华银山,挟资入山,开山伐木作厂。

    巍峨之华银山,山深沟纵,树高木巨,而其中首推松木为重,因其可作为造纸原材料。甄氏造纸厂,很缺乏这个,巴不得拥之。

    甄龙本已占据了一块林地。

    那林地,地势稍平坦,交通甚为便利,是商人眼馋的一块肥肉。而周睿装着不知,欲趁其与王翽争斗之时,把那块林地夺占之。

    周睿带马、郑、崔等众人,行至华银山脚,正遇见甄龙赶到。

    甄龙生气地指着周睿说:“我以前待你不薄,何故要抢占我的地盘?”

    周睿说:“那块地,是你的吗?没写你的名字,你叫喊得答应,我就撤退。你喊噻!你占,我也可以占,这次我是替周义来占的。你意欲夺取周氏商团财产,名为掌柜,实为奸商。我要打垮你,不能让你阴谋得逞。”

    甄龙轻蔑一笑,说:“哼!要打垮我,就凭你这个毛贼?”叫张嵎出战,崔煜来迎。……二人交战三十架式,胜负难分。

    马骉、郑戬出来助战。交战……甄龙家丁抵挡不住,败走。周睿得胜而回。

    次日,又叫崔煜迎敌。谁知甄龙紧守不出。周睿又叫郑戬搦战,甄龙也不出来。

    周睿感觉奇怪,忽然有人来报,孟良送饭过来,被甄龙家丁围住。周睿派郑戬去救。

    又有人来报,鲁道抄近道至银城,欲捣毁造纸厂。

    周睿闻言,大惊失色,说:“若如此,前后受敌,无所归矣。”急叫马骉、郑戬赶至银城救急。

    马骉、郑戬先后去救援。

    不一日,有人来报鲁道已把造纸厂捣毁了,庹涛弃厂而逃,马骉已被围困。

    周睿面如死灰,又报郑戬也被困住了。周睿急欲撤退,又怕甄龙后袭。

    忽报张嵎叫战,周睿不敢出。

    等到天开快明亮时,叫家丁饱餐,悄悄撤退。行不多远,被甄龙挡住去路。

    周睿慌寻逃路。

    崔煜说:“周总勿忧,请随我来。”崔煜挺枪跃马,杀出一条血路,周睿紧随其后。

    正战之间,张嵎追至,与崔煜力战。

    随后乌尭、金应赶来助战。周睿见势不妙,落荒而逃。听得背后喊声渐远,周睿望深山僻路,孤独逃生。

    在逃跑路上,碰见庹涛、曹政、孙立、石磊等人,诉说:“鲁道带的人多,我们人少,寡不敌众,幸得马骉来救,因此得脱。”

    周睿问:“马骉现在何处?”

    庹涛说:“不太清楚。我们先走吧,边走边打听。”

    行不到数里,前面一队人马挡住去路,一看却是甄龙手下彭汉。

    周睿正要退却,只见后面也是一队人马,领头的是潘峰。周睿前后受夹击,仰天长叹:“今天可能就要死在这里了。”

    想拔刀自尽,被庹涛劝住,说:“与其如此,不如死战,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言罢,庹涛便来迎战潘峰。开打场面……战不几回合,被潘峰杀死。

    周睿慌不可言,正要亲自出面与之相战。

    忽然看见潘峰后面乱起来,一人冲了过来。周睿一看,却是崔煜。

    周睿悲喜交集。崔煜纵马挺枪,杀散后队,又来独战彭汉。

    彭汉与崔煜对打。……彭汉败走。

    崔煜乘势冲杀,却被彭汉手下家丁守住路口,其路窄不能过。正夺路间,只见马骉、高炽、马瞻引众人至,两下夹攻,杀退彭汉。

    周睿叫马骉去寻找郑戬下落。

    原来郑戬去救孟良,孟良已被鲁阳所杀死。

    ……郑戬奋力杀退鲁阳,正欲撤回,被邱路引人围住,马骉寻路而去。……杀退邱路,救出郑戬,同回见周睿。

    人报甄龙亲率众人追来,周睿等人忙乱逃走。甄龙见周睿远去,亦不再追。周睿败走至泰祥镇,败得一塌糊涂,狼狈不堪,长叹不迭。

    周睿说:“唉——我真是无用之人,今日败得如丧家之犬。你们跟着我,银子挣不到不说,还受尽苦头。说实话,我把大家都耽误了,你们走吧,去投其他能干人,以得到更多好处。”

    众闻言,皆掩面而泣。

    马骉安慰:“兄言差矣,胜败是家常便饭,不必过分悲观失望。”

    曹政说:“成败有时,不可丧志。泰祥镇离窦州不远,范明在窦州,实力雄厚,他又是您的结交兄弟,何不去投之?”

    周睿说:“我担心范明不肯收留。”

    曹政说:“这样吧,若您担心范明不给面子,我先去说服,让范明来迎接,如何?既无损于周总面子,也顺其自然至范明处休养。一举两得。”

    周睿喜出望外,叫曹政前往。

    曹政至窦州,入见范明,礼毕,坐下。

    范明问:“你不是跟着周睿的吗?怎么到我这儿?”

    曹政侃侃而谈:“说来话长。周睿是天下少有人才,许多人都愿意跟随。像庹涛、孟良这样的人,都愿意冒死而跟。”

    范明怀疑,问:“是这样的吗?”

    曹政说:“是的,不容置疑。但周睿目前受挫,欲投萧泰。我劝他说,昔日与您是故交,不如来投您。您礼贤下士,德高望重,一定可以接纳他的。”

    范明说:“周睿,是我结拜兄弟。好久不见,一直未曾有机会。今日他愿意肯来投我,我的荣幸至极。我当亲自去迎接。”

    座中一人高声说:“不可留他。”

    范明一看,原来是罗铿。

    罗铿站起来又说:“周睿到处投奔,皆不得终。先前投了虞瑁、甄龙、王翽等人,都不行,足见其人品差。”

    范明静听。

    罗铿又说:“今若收留他,他与甄龙有仇,甄龙必然想法对付于我等。不如拒之,与甄龙结盟。”

    曹政义正言辞,给予罗铿反驳,说:“此言差矣!周睿这人,以忠诚立质,长厚摄心,以礼待人,以义应事。”

    范明仍然静听。

    曹政说:“你等没有与周睿接触过,不知其品质。但只要与他打过交道的人,无不说他的好。甄龙、王翽、虞瑁等都无法与之相比。”

    罗铿问:“那周睿为啥前后相从于他们?”

    曹政说:“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今闻范总与周睿是结交情谊,故此来投,尔等何必嫉贤妒能,出此下三滥之言论呢?”

    这一席话,正好说到了范明心坎里。

    范明闻言,喝斥罗铿,说:“我主意已定,你不要再啰嗦了。”

    罗铿怀恨在心,于是退了出来,心想:“将来总有一天我要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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